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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纸条。 落款没有署名,但她一下就知道是谁。 她偷偷的往後排看了一眼,果然看到沈景言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,低头翻着画册,彷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。 那天下午的画室,裴芝急着交一份人物素描,转头却发现自己的画笔竟然不见了。她翻遍整个画袋也找不到,只好皱着眉转身准备去向老师借,没想到刚转身,就看见她那支笔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自己的cH0U屉里,旁边压着一块小橡皮擦。 她愣了一下,再次看向後方──沈景言正看着墙上投影的教学投影片,一脸波澜不兴。 还有一次,她在剪纸做拼贴时不小心划破了指尖,鲜红sE的血珠迅速渗出。她倒x1了一口气,正准备cH0U纸巾包紮,一只手已经递了过来。 是一小块摺得平整的棉布,外层还包着一圈胶带。 「先压着,虽然伤口看起来不深。」沈景言低声说,语气不温不火,像是顺手递出一张作业纸那样自然。 「你连这种东西都随身带着?」她问。 「因为你常常受伤。」他语气里没有责怪,却b责备更令人无言。 她顿了一下,小声说:「好可怕,像被监视一样......」 他没回应,只低头看了一眼她按着的伤口:「手别抬太高,会肿。」 画室的某个午後,裴芝坐在窗边,看着讲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