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坏了
年只回来待十来天。 “小巴来了就走了咯,应该快了,”左翔含着一嘴guntang的番薯,上嘴皮下嘴皮不停打架,艰难地说,“昨天才拿了钱,踏实点儿干吧。” “说得拿了多少似的,”林兵不屑,“一人才分了五百,就够包个夜的。” “过年还会有的,”左翔说,“本来也就是望个风,啥也没干。” 林兵沉默了一会儿:“这么混着真没劲,还不如找个班上。” 左翔捧着番薯看了看他。 1 他俩从初中开始跟何丰混,混十来年了,不说忠心耿耿,至少是兢兢业业。 但没有月薪。 时代不一样了,现在带西瓜刀上街容易被抓起来,混混没有以前好生存了,像莫名其妙去别人摊子上收保护费这种事是不存在的。 一般是网吧录像厅夜市或者其他经常有人闹事的地方,老板需要人镇场子,主动请他们过去,然后按月给何丰结薪资。 抛开“为什么会有人闹事”这一前提条件不谈,非常正规合法。 而他们这样的喽啰,工资一般日结,干一次活儿拿一次钱,五十一百的,有时候没有钱,只有烟。 活儿不是天天有,平时山里都不设赌场,也就逢年过节摆几桌,基本靠看场子、给学生放小额贷挣钱。 林兵偶尔会帮忙放贷,每一单都有提成,左翔是不放的,一年下来穷得叮当响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