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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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一刻，世界彷佛静止。

    顾晋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往前走，声音有些颤抖——

    「林惜……」

    她缓缓转身。

    那一双眼，熟悉又陌生。

    「顾先生，好久不见。」

    她的语气客气、疏离，彷佛那一年一封信的告别，真的把两人划成了不同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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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盯着她看了许久，低声问：「你什麽时候回来的？」

    「三天前。」

    「一直打算回来？」

    「巴黎太冷了，想换个地方。」她笑笑，笑容淡得几乎要碎。

    他喉咙一紧，想问很多话——

    你过得好不好？

    你有没有想我？

    你是不是还在一个人？

    可最终，他只说了句：「你变了。」

    「人都会变。」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，语气轻淡，「你也一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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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沉默地站着，直到她忽然抬头看他，轻声